摘要：当代语言学的研究大有语义化之趋向，而语义形式化的研究已经成为当今语义学研究的主流之一，是不可避免的。语义形式化的研究有其有利的方面，也有其不利的方面。本文就從这两个方面来分析语义形式化的利与弊。
关键词：语义学研究；语义形式化研究；利与弊
Abstract: Semantic research is the main trend of modern linguistic research,while semantics formal research is the main trend of semantic research, which cannot be avoided. There are many advantages in terms of semantic formal research, but there are also disadvantages about it. This paper will do some research into thes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from the two points of view.
Key words: Semantics research；Semantics formal research；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引言
研究语义形式化的学者在西方古来有之，近年来，我国学者也开始了对语义形式化的研究。哲学家、逻辑学家、语言学家通过长期努力，苦苦探索语义形势化的最佳表达方式。正如徐烈炯（1988：76）指出：“形式化是各门科学发展的总趋势。假如数学不形式化，简直不堪设想。与语言学密切相关的逻辑学终于也走上了形式化的道路。语言学的形式化也是不可避免的。” 事实上，语义学与逻辑学，特别是数理逻辑学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将这两者结合起来研究语义就形成了逻辑语义学（Logical Smantics）。语义的形式化研究已成为当今语义学研究的主流之一，近年来研究成果不断扩大，理论辈出。然而，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语义形式化的研究有其有利的方面，也有其不利的方面。本文就从这两个方面来分析语义形式化的利与弊。
1.语义形式化的优点
1.1 科学、系统地解释语义
语义是人们对客观世界认识的一种反映。由于全人类在很大程度上享有一个共同的客观世界，因而语义在很大程度上具有“普遍性”特征，这也正是不同语言可相互翻译而被理解的基础。目前，我们只能用本民族语或外族语或两者结合来解释某一语言的词义，尚无可为操不同语言的全世界的人们所共有的一种语义词典，若用这种语义公式来加以形式化地表述，则可解决这一问题。这种形式化的语义公式实际上就是一种元语言。
在原来的词典上或教科书中，是这样定义同义词和反义词的：“意义相同的词是同义词”，“意义相反的词是反义词”，这种定义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说，陷入Quine所指出的那种“循环论”之中。Katz用语义表达式来为这类词语下定义，则可避免这类问题（徐烈炯1990：141）：
a) 如果一个词语与另一个词语有相同的语义表达式，则该两个词语同义。
b) 如果一个词语与另一个词语的语义表达式有一个语义标式的上标不同，而其他都相同，则该两个词语反义。
c) 如果一个词语有两个或两个以上语义表达式，则该两个词语同义。
用这样的定义来表达语义特点和语义关系，则可解决Quine的难题。
有些学者认为当今科学的发展总的说来有四大优势：（1）整体化，（2）抽象化），（3）社会化；（4）物化。所谓抽象化，是指运用一套符号标记和数学公式，形成精确的理论体系。而语义的形式化则符合这一特点。未来的语义研究将可走“形式化”的道路，即用一套公式来精确地表达语义，并形成语义形式化的科学理论体系。
1.2容易检验，便于发现错误和遗漏环节
形式化的表达式没有歧义，表述明确，因而容易检验。通过这种表达式更加容易发现句法或语义种的不一致之处。由于自然语言有时表达不严密，难免某些推论会有错误或有遗漏的环节，而形式化的表达式正可克服这一缺点。
1.3为人机对话铺平道路。
语言研究与计算机紧密结合，是当代语言研究的一大特征。若能对语义作出剖析，定好模式，转换为相应的精确公式，便可输入计算机，为计算机所掌握，机器翻译就会有重大突破，清除了人机对话中的根本性障碍。人类若真的有一天能做到用一套理想的逻辑符号来精确表达语义，就可以彻底消除这些障碍，那真是美好不过的事情。
1.4准确说明语义关系
通过语义公式，可将语项（包括词、词组、句子乃至篇章）的意义加以精确表述。如前文所介绍的一些表达式，可用来精确地表达词汇的语义特征（特别是表示亲属关系词语的语义特征）和语义结构（如上下义关系、同义关系、反义关系），还可以表达句义，这对于我们了解语言在语义结构上的特征、正确掌握语句的用法是大有帮助的。
另外语义词典的编辑与出版确实是语义解释的一项重大突破，为语义形式化开辟了一个崭新的研究天地。
1.5 语义公式可表达出句子歧义
传统语法仅能分析语言句子的句法结构，而无法解释同一结构中会有完全不同句义的歧义结构，如“Everyone hates someone”若用传统的语法知识，只能将此句分析为：主语+谓语+宾语，而根本反映不出其歧义所在。上一英文句子有两个意义：
a）从狭义上来说，someone可用以致某一个具体的人，此时句意为：人人都恨某一人。
b）从广义上来说，someone可泛指任何人，此时该句则意为：人人都恨一个人。或每人都有自己所恨的人。
若采用语义公式，则可将此歧义句表达出来，记作：Ex AyH (y,x), (H=hate)。
该式意为：There exsits one person that everybody hates. 第二句的表达式可记作:AyExH(y,x), 该式则
意为：For everybody, there exsits at least one person that he hates.
2．语义形式化的问题及对策
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有些句子的形式化表达式涉及到比较深奥的数学知识和逻辑知识，虽然可以使语义描写更加科学化，精确化和系统化，但是这种语义公式尚有不少不足之处，例如：它尚不能包罗万象，不能解释自然语言中丰富多彩的语义现象，不足以阐明错综复杂的语义规律，会使活生生的语言失去多样性，变成僵硬、单义、机械的符号。
同时，各种表达式还都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例如：语义成分，语义标示虽然可十分精确地描写语义，但究竟能从人类语言中离析出多少对这样的语义成分，不同的人，不同的民族恐怕也难有一个统一的看法。如果分析出的数量多，恐怕也就失去了这种分析法的意义。另外有很多词义用语义成分，语义标式和语义公设都无法加以表达，有些也不能表达入微。同时不少学者都尝试用形式化的方法来表示词义，因而表达形式各异，到目前为止。尚无一个统一的格式。况且目前对词义所作出的形式化分析也十分有限，要对全人类语言中的全部词汇作出形式化描写，谈何容易！
较短的句子似乎较适合使用上述形式化表达公式，倘若句子一长，句义一复杂，这时的语义公式则必然会显得既长又乱，令人不易理解，此时大概只能作为理论家论文上与书本上的 “洋码码”， 不易推广，更难普及。新近的蒙塔古语义学中的内涵逻辑对于处理自然语言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很多重要现象的分析都可在这一系统中进行。但也有不足之处，如不能直接对索引（可能世界和时间）进行运算，另外，蒙塔古语义学与其他传统的形式语义学一样，仅在句子平面处理单个句子意义及对其真值进行验证，对句义仅作静态描写。因此，在处理自然语言的意义时就缺乏动态意义，这样就制约了人们研究语言的视觉。可能世界语义学比过去的形式化表达式有了进步，考虑到了非真实世界的情况，在处理问答句关系，处理含有内涵算式的句子，处理语用学中的预设及话语篇章对句义解释等问题上都有独到的见解。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表达信念句的形式化表达式。
形式主义语义学派是以客观主义哲学观为基础的。客观主义者认为人类所有的思维和理性是对抽象符号的机械动作，心智可像计算机一样根据规则对符号进行计算，这种观点已受到当今认知语言学派的猛烈批判。认知语言学派坚持以体验观为其哲学基础，认为概念和思维是基于身体经验，而不是符号运算，意义通过大脑和身体产生，由经验固定下来，而不是通过符号与世界的连接产生，也不是通过世界的集理论模型产生的。
3.结语
语义形式化的研究是当代语言学研究的一种潮流，是不可避免的。虽然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它毕竟是语义研究的一个重要的方向，有些学者认为：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之间正在逐步和解。两者的结合可望为语义研究开创新的途径。因此在21世纪各路学者必将会共同努力，克服当前各种语义表达式的不足，使语义形式化的研究更趋成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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